“你想毒死我?”
“这取决于你。”夏江的声音听起来既残酷又无情,“这乌金丸服下七天后才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
梅长苏是聪明人,当然不需要说的更明白,“如果陛下召见的时候我的表现让你满意,你就给我解药,否则便是死路一条,对吗?”
“非常正确。”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定会给我解药,万一你事后不认了呢?”
“你在我手里,你只能相信我。”
“那换一种说法吧。你凭什么相信我就一定会为了得到解药听从你的摆布呢?万一我对靖王的忠心已经到了宁愿死也不出卖他的地步呢?”
“你不是为了向靖王表忠心才来京城的,想想你的真实目的吧,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梅长苏眯起眼睛看他,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夏首尊,你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象赌徒,怎么会突然之间如此冒险?单凭这个推测,你就敢相信我绝对不会在陛下面前翻供?”
“当然不是,我自然还有万全的准备。”夏江一抬右手,向侧面凌空虚指,亭旁五步开外一株垂柳的枯枝随之断了一截,以绝不翩然的姿态落到了地上。
“好一招隔空煞气!非内家绝顶高手不能为之。”梅长苏很捧场地拍掌赞道。
“等你到了御前,如果敢随心所欲乱说话,那么等不到你说完,人就会象这枯枝一样。”
“你想在陛下面前杀人?”
“既是隔空,我自然离你有一段距离,碰都不会碰你一下,怎么能说是我杀的?”
“夏首尊在欺负我不懂武功了。人和枯枝毕竟是不一样的,先别说你的功力是否已达到凭隔空煞气就能杀人的程度,既使你行,也绝不可能毫无痕迹。你就不怕当时蒙大统领也在,一眼就看破?”
“那这样他能看破吗?”夏江说着手指微弹,连小臂也没有动一下,桌上的茶杯已被推翻。
“这样的确是看不破了,可这样根本杀不了人,即使是对我这么弱的人。”
“单凭这个当然不行。”夏江的表情有些得意,“但别忘了你当时已经服下乌金丸。”
梅长苏的眉睫不由自主地轻跳了一下。
“只要我以最轻的隔空手法,点一点你的天澶穴,乌金之毒便会立刻发作,你甚至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一切就会结束。”
“可是我死在御前,陛下总会惊怒详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