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的门口,还摆着糖饼10元一袋的木牌子。

    “你怎么回事?阿婆不是和你讲过了吗?下雨的时候要打伞的呀,寒气入体你老了可是要受罪!”

    老阿婆一边说话,一边从柜台上抽出一条新毛巾,给陆衍沉擦他胳膊上的雨水。

    陆衍沉紧锁着眉。

    他还戴着口罩……

    “怎么啦?”阿婆见他不说话,慈爱的看他,随后眯眼笑起来,“小夏又没考好?哎呀,小夏是舞蹈家,不用考那么好,你别生她的气,阿婆给你吃糖饼!”

    陆衍沉明白过来。

    这老太太大概是阿尔兹海默症。

    “自己擦擦头发,帽子摘掉摘掉,雨水捂在脑袋上,会变小笨蛋的!”她说着话,颤巍巍的把毛巾塞到陆衍沉的手里,然后转身去拿糖饼。

    一边拿还一边说,“给我阿寻拿早上新做的!”

    陆衍沉手里拿着那条毛巾。

    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阿婆拿了糖饼,再颤巍巍转身。

    陆衍沉看着她,鬼使神差的抬手摘掉了鸭舌帽。

    其实在陆衍沉看来,他和沈寻除了五官一样,其余地方完全判若两人。

    他想,她或许会反应过来,他不是沈寻。

    陆衍沉又摘掉了口罩。

    阿婆看着他,看的十分专注:“阿婆是不是老眼昏花啦?不是早上才见过面吗?怎么阿寻忽然就长成大人模样了?”

    “我不是……”陆衍沉冷冰冰的开口。

    “哎呀!”阿婆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落这么大的雨,你家屋顶该漏了,欧老师不在家,我得去看看!走走走!!小夏的房间可不能漏,漂亮裙子打湿了她该伤心了!”

    陆衍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