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夏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她来苏北之前，做了一沓日常对话用的卡片，因为始终和陆衍沉形影不离，她的手语有他翻译，因此卡片一直都没怎么用上。
这会儿算是派上用场了。
“怎么不开心？”许留夏翻到一页空白卡片上，临时写下问题。
女孩儿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许留夏，然后摇摇头，把头低得更下去了。
嗯？
也不会说话？
不对啊，她明明见过她和其他小朋友说话的。
拜年给红包的时候，她也说表姐新年快乐了。
“有人欺负你了？”许留夏蹲在她跟前，很耐心的继续询问。
女孩儿看了一眼许留夏，又摇了摇头：“不可以说，爸爸、妈妈不让我提心瑷表姐。”
心瑷表姐？
许留夏在脑子里检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这个名字。
“那是谁？”许留夏接着问。
“也是我的表姐，她教我跳舞，给我买漂亮的裙子，我们约好了今年过年我跳新学的舞给她看的。可她们说，你回来了，心瑷表姐就永远不能回家了……”
小女儿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老婆。”
陆衍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许留夏分明在一瞬间，捕捉到了，女孩儿眼底因此升起的恐惧。
“我要玩去了！”
说完，她立马从许留夏身边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