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几个学子纷纷告辞离开,亭阁中,只剩下李治廷、邵廷采和王和垚三人。
三人面面相对,李治廷一时愕然,三人一时无言。
王和垚本来要离开,这时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来。
“这些个墙头草!”
邵廷采摇摇头,一声叹息。
“李治廷,你先坐下。明哲保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之本性,无需为此烦恼。”
王和垚看着邵廷采,略有些歉意。
无论如何,这场激烈的辩论,都是因为他而起。尽管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心里暗暗后悔,绕道走就是了,为什么要犯贱过来。
“王和垚,让你见笑了!”
邵廷采拿得起放得下,向王和垚拱手行礼。
他是江南名士,年龄也要大王和垚八九岁,没有必要和一个后生撕破脸皮。
“邵兄,刚才是我的不是,话说的太猛,让你难堪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和垚也是拱手回礼。
记得黄俊森说过,这个邵廷采是个饱学之士,在江南享有盛誉,自己没有必要和别人过不去。
再说了,造反这事情,得心甘情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每一个人。
“王和垚,你解释个屁!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废物,连四明山上的土匪都不如!”
邵廷采的口气里,全是嘲讽之意。
“前朝遗民,百死一生。黄夫子不也是壮志消磨,惊弓之鸟,不问世事吗!”
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