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瑞……”
王和垚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英格丽是”。堂堂军校毕业生,简单搭讪,不在话下。
很快,他才明白。人家神父,用的可是浙东方言。
“神父,你这是要去那里?”
余姚县只有一个传教士洛佩斯,他在床上假装昏迷时,似乎听人提到过。
“王和垚,你已经好了。很好!”
洛佩斯微微一笑,指了指小巷,用的还是汉语。
看来,他没有介意王和垚拙劣的英文。或者,他根本没有听懂。
“我去给病人换药。那一天,可是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王和垚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看着洛佩斯的药箱,忽然起了兴趣。
“神父,我能看一下你的药箱吗?”
将来可能的战场上,他或许需要外科手术、外科器材来挽救千万人的生命。这个时代一切都匮乏,或许他不得不奉行“拿来主义”。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洛佩斯热情地打开了自己的药箱。
“神父,这是什么?”
王和垚指着一个有木塞的陶瓷细瓶问道。
“这是葡萄酒,用来清洗伤口,降低感染。”
洛佩斯笑呵呵介绍着西方的“文明”。
“杀菌消毒,不是75%的医用酒精吗?”
王和垚下意识脱口而出。
“75%的医用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