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放到唐代,瘦成姑娘这样,可就和美这个字失之交臂了。」聂广义确实审时度势了一回,可惜他的回是用秒来计算的。
梦心之倒是不介意,就事论事地回应:「唐代并没有以胖为美,只是不以胖为不美。在任何一个时代,匀称的身材,肯定不可能是令人生厌。」
「那姑娘可真是过谦了,姑娘这身材,可不单单是匀称而已。」聂广义行的正,坐得端,一点都不心虚地盯着不该看的地方。
梦心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稍稍移了一个位置,才问:「聂先生,是不是不想聊潘安了?」
「想,怎么能不想想呢?谁会对自己的前世没有兴趣?要论长相,这种事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真不敢说,要是生活在一个才华能当饭吃的年代,我这会儿肯定已经胖死。」
「聂先生一直都这么自信吗?」
「那也不是,哪怕我从小天才到大,刚出生的时候,也一样会大小便失禁。」
「……」
「……」
「……」
「姑娘啊,我的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对人之常情有什么不适应?」
梦心之心下无奈:【先生啊,我的先生,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只要是个人,都会感到不适应的,好吗?】
等会儿?
梦心之被自己吓到了。
刚刚是什么称呼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代未婚女性哪来的先生?
吓死个人,可不能被聂先生给带沟里去。
为什么还是有【先生】这两个字。
为什么忽然有点不敢直视。
梦心之收拾了一下心情:「聂先生喜欢潘安的哪一首悼亡诗?」
「当然是最著名的第一首了,【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他老婆是298年死的,这首诗是299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