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谁知道这些人会否再度重归于李承乾麾下,助其掀起兵变,废了他这个皇帝代而取之?
而今日雉奴能够凭借山东、江南两地门阀之支持得到父皇之认可,距离大宝一步之遥。他日自己登基为帝,又岂能容忍雉奴优哉游哉,与两地门阀明里暗里互通款曲、眉来眼去?
面对房俊质问,李泰默然无语。
即便他此刻立誓,但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日能够善待太子与雉奴,又如何让父皇相信?
他一直认为自己有机会角逐储位,但直至此刻才发现,这是死局。
楼下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未几,一个内侍快步上楼,来到两人面前,疾声道:“启禀殿下,刚刚太极宫传来消息,陛下处置政务之时忽然眩晕、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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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