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关陇兵败、东宫大胜,房俊已经派遣不少工匠修葺损毁严重的梁国公府,如今虽然时日不多,但想必主要的房舍厅堂已经修葺得差不多,正好回去看看,对工匠们敦促一番加快进度,以便能够做早日搬回府中。
毕竟如今已经被撤了右屯卫大将军的职务,再继续逗留于右屯卫营地之内有些不妥,搞不好便会有人为此上疏弹劾……
马车在路上拐弯直奔崇仁坊,数十亲兵前呼后拥招摇过市,引得周边行人纷纷侧目,见到马车上房家的家徽标记,自是忍不住议论纷纷。
“话说房二也够倒霉的,本以为帮着太子击溃叛军,将来必将登阁拜相、权倾朝野,孰料陛下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且铁了心的易储……如今连兵权都没了,这可是近些年功勋最为显赫的名将了,没天理啊。”
“难道不应该太子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本以为马上登基为帝了,陛下却回来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读书吧
“陛下也是糊涂,太子做得好好的,何必非得废了呢?可惜了呀,似太子这般仁厚慈爱之君,千古少有呐。”
“慎言!”
无论如何,背地里褒贬君王都是大罪,行人们紧张的四下看看,见到四周没有可疑人等,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散去。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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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