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江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裴晰，眼中情绪莫名。
裴晰一愣，“怎么了？”
江承顿了一下，轻声问她：“和裴致一起出来的时候，你点菜也会犹豫这么久吗？”
裴晰静了静，然后摇头。
江承似是叹了一口气，“裴晰，不要为我省钱。”
他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识握紧。
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她都会犹犹豫豫。
江承胸口有些发闷，和男人的尊严无关，他只是忽然觉得委屈了裴晰，所以感到愧疚。
如果不是为了他考虑，裴晰这辈子都根本不会有这种花钱蹑手蹑脚的体会。
可他不要她这样。
他不要她因为他改变，因为他委屈。
她原本是什么样子，就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的责任应该是让她过得更好。
想要什么就说，有什么要求就提，没有任何顾虑。
只考虑自己想不想要，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
像是全世界最娇贵任性的小公主。
他愿意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性”这个词好像一直都和裴晰没什么关系，天下所有人都变得任性时，她大概都不会。
可江承偏偏想做那个能让她任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