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端坐高堂,等着儿孙来请安。
今日是新年,家中所有人都置办了新衣。
自然不如往年华丽,但是比一般人家也好很多了。
新年新气象。
房子太大了。
哪怕来老夫人这边请安,都要穿过两个院子,衣服会湿掉一些。
江淮生瘦了许多。
新裁的衣裳或许是之前的尺寸,所以显得有些宽大,甚至不那么合身。
他脸颊上多了一道疤痕。
虽然不长,但是很显眼,他可能是疤痕体质,伤口有些外翻,很厚。
古时只有囚犯犯大忌的人才会被在脸上刺字。
面上有字的人,三六九等最下等。
可是现在,江淮生面上有疤。
他不明白,弟弟怎么能下得去手,怎么能对他挥剑。
他最近在养伤,也一直在思考整件事,回忆往昔种种。
终于惊悚的发现,弟弟体弱,从小毛病多,问题多,或许都是阿娘默许的?
他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娘亲。
如果真是那样,那弟弟和妻子菁儿的事情,就是无稽之谈,诬陷,要菁儿死的不是弟弟,是娘亲?
越想,江淮生越恐慌。
他不知道哪个是真相,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初一,一家团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