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爽快。
在朝堂当官,每日憋憋屈屈的。
逢人就笑,见人就弯腰,久了,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江长天道:“听说你擅长敛财,在你治下,六十多家人家破人亡,你这个习惯不好,我也喜欢敛财,但是我从来都是让人自愿给的,就像是此刻,卢知州你是否自愿给我三分之二的家财?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卢知州点头如捣蒜。
剑还在他眼前呢,他敢不愿意吗?
全家人头上都比着一把剑,他敢不愿意吗?
江长天让人去库房搬东西。
都是熟练工,知道挑贵重的,值钱的,轻巧的,好带的东西走。
走之前,江长天直接一剑插在了卢知州的手掌上。
“我一般不梦游,但是你跟我说,你想要我家的马,我家的马是我赠给小女的生辰礼,我不要让她割爱,你但凡是要我的东西,我都无所谓,能给就给了,可是那是小女的东西,我实在不好要,我夜不能寐,所以亲自过来跟卢大人解释一番,卢大人你可能理解一个做爹的苦心。”
“理解,理解。”
卢知州疼的泪水横流,心中想着明日要他们死,只要他能活下来,他要弄死这乡下来的臭虫。
江长天摇头:“你还是不理解,你表情不对,不够真诚。”
江长天把剑拔出来,再对着他的心脏比划。
卢知州眼神惊恐,浑身颤抖。
“我真的理解了,我不想要马,一匹都不想要。”
“理解就好,你看,我半夜跟你推心置腹一谈,就谈好了,实在谈不好,就只能敞开心扉好好说,说通了就好了,对不对,卢大人?”江长天把剑放在他心口上,认真的比划道。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卢知州满头大汗,浑身颤抖,敞开心扉不是指用剑划开,这是形容词……
卢知州的手血流不止。
他看着江长天起身要往外走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