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霞在收拾,江棉棉在一边叨叨。

    “阿娘还要一口缸,我哥有一只小花龟。阿娘要不给我的小树也弄个窝,我不要缸,给我弄一箱土。”

    秦落霞瞪了自家闺女一眼,哪有在屋子里放一箱土的。

    “我看你像口缸,你带横哥儿去院子溜达消消食,别跑远了。”

    江棉棉听到横哥儿这个称呼。

    忽然感觉自己身边有小横小竖(树),横竖都有了,一横一竖,十全十美。

    这个谐音梗太不好笑了……

    转头看阿娘,大眼睛在瞪自己,这要不是虫哥在,阿娘的大巴掌都要呼过来了。

    不容易,初到京城,在外面要夹着尾巴做人,在家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訾从横跟着小棉棉走在院子里,看她嚣张的步伐,总觉得她背后像是长出了一根长尾一般。

    嚣张的摇晃。

    訾从横转头看旁边的树,没有再看棉棉。

    但是嘴巴微张,有点想笑。

    他很认真的忍住了。

    江棉棉带着虫哥在院子里溜达。

    冷,但是没有风。

    微微有点冻,但是跳一跳就还好。

    訾从横穿的原本是有些单薄的,到了家里就被秦大娘给加了一件披风。

    加了披风就又好看了一些。

    平日他夜晚也喜欢一个人走着,很冷静的走着。

    可是此刻面前总有一个走路喜欢一直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