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连忙阻止了云山的言语,她不想再回忆自己酒后干得蠢事了。
云山见谢锦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忍不住提醒道:“王姬,老王夫还等着您与新夫敬茶呢?”
谢锦猛得抬头:“对对对!赶紧!”
“去晚了就惨了!”
谢锦紧赶慢赶,到了花父的荣熹堂时还是晚了,花父、容惟许包括楚恨别都已坐好,就等着谢锦来呢。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异常沉重。
谢锦挤出一个跟哭一样的笑容:“父亲,孩儿来晚了。”
花父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砸:“哼!你记得我这个父亲!”
“说!昨晚究竟去哪了?”
“竟然将恨别一人丢在新房,有你这样做妻主的吗?”
见花父发怒,谢锦忙凑到花父的身边,讨好着替人揉肩捶背,语气中尽是谄媚:“父亲,我这不是昨日喝多了嘛,怕熏着新夫,就到书房睡去了。”
笑死,难不成要让她说自己去了临风轩。
那花父非将她的腿都打折不可。
感受着女儿的刻意讨好,花父轻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谢锦。
他当然知道昨天谢锦去了什么地方,但他不会点明,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眼下发难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大家面子过得去罢了。
见花父神情缓和,谢锦这狗腿子当得越来越起劲了,手上的动作愈发卖力。
但是花父今日将谢锦叫过来,并不是来享受着她这拙劣的按摩手法。
“锦儿,还不与新夫一起敬茶。”
“是!”
二人恭恭敬敬为花父奉上一盏茶后又站起身来,花父又嘱咐了几句,今日的仪式算是结束了。
花父轻呷一口香茶,接着抬眼对着谢锦突然说道:“从今儿起,恨别就住在梧桐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