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女人眸色黑沉,像极了在瓷白的小脸上嵌入的黑珍珠,如此苍白的表情配上她纤细却又玲珑有致的身材,竟然增添了几分令人惊叹的艳色。
一时间,把白肤红裙的林沫雪都压了下去。
沈枭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艳,下一瞬他就浪荡地勾唇笑起来,走过来搂住陆棠的腰:“你们嫂子是最放不下我的,像块小黏皮糖,我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
林沫雪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许。
沈枭看得分明,脸上笑意更甚,把手上的烟掐灭后以一种极其暧昧轻挑地姿态将嘴唇凑到陆棠耳边,“棠棠。”
“你怎么不说话?”
是一种极其多情的语调。
哪怕陆棠知道,他嘴上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可实际根本不是在喊给她听的,她的身体也下意识轻轻抖了抖,一股可悲的战栗从脊椎骨爬升起来。
她确实是个笑话。
她就是沈枭和林沫雪play的一环。
陆棠眼里溢出泪,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旁边的男人就狎昵地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沈枭看着林沫雪,漫不经心道:“都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跟沫雪只是朋友。”
“我是不可能跟沫雪在一起的,她就是草原上一阵抓不住的风,你才适合跟我结婚生子。”
他说这话是在挑衅林沫雪,可后者对上陆棠的眼神却越发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怜悯。
好像在说:看啊,就算你跟他结婚,还生了孩子,他心里也只有我。
陆棠手指微不可闻地抖了抖,黝黑的眼珠看向沈枭:“你喜欢过我吗?”
沈枭挑眉,刚才的亲昵仿佛被吹散的清风,再找不到一丝端倪:“陆棠,你别无理取闹。”
林沫雪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分半个视线给她,端着酒杯聘聘婷婷地坐回原处。
包间里各色各样的视线看过来,在落在她身上的瞬间悉数变成奚落嘲讽。
沈枭没了耐心:“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棠心尖发颤,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挑衅的林沫雪,到底还是垂下眼眸收敛起心绪,低声道,“安安住院了,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