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些是活该,但更多的,分明是被人生拉硬拽着去,然后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本。
陈飞很是意外,以往的胡二狗,唯有打架和被老师批评时才有个正形,何时这么严肃过了?
以前他甚至在陈翰林面前都敢没大没小,经常偷老头子的钱买辣条吃。
“飞子,把杨广交给我,金鸡山的账一笔勾销。”胡二狗言归正传。
“金鸡山欠你什么账了?”
“那咱们就盘一盘,你也听一听,看看这账到底该不该收。”
胡二狗从踏上黄泉路开始说,先是被鬼差打,再是老大哥的出现,望乡台上鬼差不作为,花天价过恶狗岭,如何被逼吃下桃肉,又是怎么身负巨债的。
“操他妈的!那人呢?!”陈飞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愤怒无比。
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本以为死后能安排他在地府享福,怎料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
去你妈的阴官,阴官怎么不能杀人了?
惩恶即扬善!
胡二狗指着桌子上的煮酒灯:“在那里面。”
镜头打过去,黑色陶瓷材质的煮酒灯中,卧着一朵火苗。细看才发现那不是玄火,而是亡魂死后化成的冥火。
陈飞顿觉解气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凡间西方有凶手杀人后,用人皮做成沙发。胡二狗的手法不比他弱啊。
“后来我才知道,除了冥府钱庄放的正规寿生债,地府80%的非法寿生债是杨广在一手操作。”
“牛头当初把这块业务交给他,却不知道他收的利息这么高,所有的利息,最终都是进他一个人的口袋,所以,杨广必须死。”
说着,胡二狗又拿出一盏没有火苗的煮酒灯,推向了陈飞。
“飞子,你应该会帮我的吧?”
陈飞没有犹豫,当即点头:“义不容辞!”话锋一转:“只不过……”
“梁都统,你先去准备一下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