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恩山心中盛怒,竟使用如此毒辣的暗器,右手扯住库巴的衣领,大喝一声,“好卑鄙!”将库巴扔了出去。啪嚓一声,库巴将整扇长窗撞得粉碎,库巴撞碎长窗,去势不衰又撞到室内墙壁,脸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血口,还有一些碎玻璃扎在伤口上,衣衫也被划的破烂不堪,萎顿在地,不断呻吟。杨恩山和李月茹也紧跟着跃进密室。
“不好!张大哥!”杨恩山失声惊呼,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那机械手臂的针尖,已刺破张四海的头皮,一道血流从额头流下,张四海呲牙咧嘴,强忍剧痛,身子绷得僵硬,不住颤动,口中“啊!啊……”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杨恩山腾空跃起扑向张四海,波波波弹出三枚镀金钢球,其中两枚分击被吓呆的两名白衣人,二人穴道遭击摔跌倒地,另一枚钢球势劲力疾,砰的一声,将白衣人操控的电脑设备击得爆炸,冒出缕缕黑烟,同时伴随着噼啪的火星声。李月茹也纵身来到库巴身前,除下库巴腕上的控制器,以防他呼叫外援。
杨恩山下落的瞬间,挥起左掌将张四海头顶上方的怪异圆球击了出去,力道急猛,砰的一声,圆球撞上墙壁炸得粉碎。杨恩山落地后,一把抱住仍在刺下的机械臂,用力上托,只觉得那机械臂好似有千斤的力气,压得自己的骨骼喀喀直响。李月茹紧接着跃到张四海身旁,急道:“杨大哥,我来帮你!”读书吧
“不!你快拿出我怀中匕首,割断张大哥身上的缚带!”杨恩山勉强的说完这句话,又咬紧牙关,苦苦支撑,汗如雨下。
李月茹拔出匕首,不住挥砍捆绑在张四海身上的缚带,但不管她如何砍、割都无济于事,缚带丝毫不损。李月茹怒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坚韧!”也急得满头大汗。
张四海发觉杨恩山已倾出全力,心中叹息,自己脱困希望很是渺茫,咬牙道:“杨兄弟,你们不要管我了,去救别人吧!虽然你救不了我,但我还是十分感激。谢谢你!兄弟。对了!还有这位妹子,也多谢你了!”说完缓缓合上了眼睛,静待死亡的来临,“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库巴在地上冷笑一声,森然道:“你们救不了他!你们无能为力!哈!哈哈!……”
“闭上你的狗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先宰了你!”李月茹手握匕首,愤怒地在空中虚刺。库巴果真不敢再言,只是冷眼的瞧着他们。
杨恩山这时已感到体力接近了极限,但要他放弃那是万万不能,只要他稍一松劲,那钢针将会刺入张四海的头颅,那就等于张四海的性命是葬送在自己的手中。杨恩山心道:“如果连张大哥的性命都救不了,我还来这里做什么?”想到此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将你救下!”
杨恩山吃力地对张四海道:“张大哥,你在兄弟就在,你不在兄弟也不在!”张四海缓缓睁开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哽咽道:“兄弟!兄弟……”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杨恩山调整了一下脚下的姿势,深吸了一口丹田气,挺胸拔背,仰天大喝:“呀……”将剩余内力贯于双臂双腿,一鼓作气,带着必死的信念,拼命一搏。
那机械手臂竟被杨恩山抬起少许,钢针的针尖已离开张四海的头皮,这时杨恩山的脊柱和各处骨关节,嘎巴嘎巴的直响,张四海和李月茹都已知道杨恩山已拼出全力,体力超越极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杨恩山憋住一口真气,不再呼吸,生怕自己稍一泄气,被机械臂压了下来。
“嗡……嗡……”那机械手臂的关节处,发出奇怪的异响,开始冒出一股股灰黑色烟雾,并伴随着烧焦的味道。
杨恩山感觉机械臂的力量开始不太稳定,忽大忽小,想是和自己力拼已达到了极限,杨恩山心想:“只要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心中默默叨念:“我一定要挺住,为了张大哥,也为了我自己!”机械手臂的关节处噼啪作响,迸射着火星,黑烟更加浓烈。杨恩山感觉机械臂力量减退,心中琢磨时机到来,大喝一声:“嘿!”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一挺,砰的一声,机械臂的关节处应声立断,火花迸射,那机械臂发出“嗡……”的一声低吟后,垂下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咔哒一声,张四海身上的锁扣缚带自动打开,李月茹兴奋道:“张大哥得救了,杨大哥你真行!”忙扶起张四海,杨恩山微微一笑,气喘道:“张大哥……平安无事就好!”话音刚落,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张四海忙翻身下床,扶住杨恩山,急道:“兄弟!你怎么样?”李月茹也急忙跑过来搀扶杨恩山,看着他脸无血色,泪水在眼眶打转,心疼地说:“杨大哥,要不要紧?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声音竟有些颤抖。
杨恩山缓缓点头,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内力消耗殆尽,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于是,在李月茹的搀扶下靠在墙边盘膝打坐,闭目养神,吐纳调息。李月茹跪在一旁,用手帕轻轻擦试他嘴边的血渍和额头渗出的汗水。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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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