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又问,“那你若是编到一半才发现其中有一根不成事,你会咋办?“
篾匠双手一摊,“先刀刮火烧,若是能成事就继续。”
“若不能?”
“若不能......”篾匠折断那一根篾条,“把它折断,扔出去。”
“总不能为了一根条而毁了整个蔑具吧,就算这个蔑具会成为瑕疵品......”
李陵在一旁听着,张了张嘴,无声叹息。
“是啊,总不能为了一根条而毁了整个蔑具吧!是我着相了!”
李陵幽幽走过,脸上的沉思和漠然不在,取而代之的轻松和通达。
手指微微一弹,一粒银子快速飞入那篾匠的口袋。
李陵刚走,那篾匠和老汉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幽光。
篾匠摸了摸脑袋,疑惑道:
“诶,我刚刚干了什么来着?”
随后看向那老汉,“爹,你在还在这,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嘛?”
一旁的阁楼上,李玄戴着一个帽子静静坐着,手上的摄魂珠也收进了储物袋。
“这么简单的事,竟然还要我来教,陵儿的心境,还是差溪儿一点......”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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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