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关西因为剧痛失明而不断挣扎,但他的刀已在摔落的时候脱手,被萧猛余紧紧钳制着手臂,像是待宰杀时不停扑腾的鸡鸭。
容敌亲不得已收了刀势。
然后他捕捉到了一声响。
拔刀的声响。
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就连制住易关西的萧猛余,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一个冬瓜似的小胖子已从雪地中平静地拔出了他的刀。
谈说说深深地吐气,吸气。
虽然这小胖子的模样有些陌生,但是他认得这把刀!
“王虚空!”
他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好久不见。”王虚空不笑。
他吸了吸鼻涕,这模样有些滑稽。
可是谁也不笑。
好冷啊,冷的就像师傅大石焦英去世的那一天。
师傅,你一生戎马倥偬,卫国保家,可丈夫战死沙场,儿子叛逆不归家,临死之际,只有我和二师弟在身侧相伴。
我知道,丈夫战死,你并不遗憾,儿子叛逆,你也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路。
你的遗憾是未能手刃在收我和二师弟之前,收的那四个叛出师门的逆徒!
那四名出卖家国,泄露军机,害你的丈夫战死的逆徒!
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易关西!
“原来是五师弟。”谈说说皮笑肉不笑道,“师弟倒是好胆,没和那位六师弟‘阔斧’丁三通一起来?”
“你们已被逐出门墙,没有资格称我为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