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嘴上说的爽快,心中却是疑惑,这是李允今天第二次让他参与剿匪了,到底是有何意图?

    不过抵扣磨勘却是让人心动,苏轼就怼过王安石:今之君子,增减半年磨勘,虽杀人亦为之。可见宋朝磨堪制度何等艰难!

    送走几人后,王冈回到酒楼,刚进门王忠就冲过来,拉着他上下查看,直到没发现伤处,方才松口气,口中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冈淡然道:“虽是小贼,武艺也算不错了,竟能逼我使出第二剑!”

    爱装的人,一般都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王忠也不例外,直接岔开话题:“这事是王贵干的,找的鱼龙帮的人!”

    “嗯?你怎么知道?”

    “王喜和王禄两人来赔罪,补平了亏空,还告发了王贵!”

    “这两人倒是会见风使舵!”

    王冈嗤笑一声,王喜王禄两人分管着两家铺子,一直以王贵马首是瞻,这是看王贵要倒了。

    “让公冶乾先把王贵抓起来,明日送去县衙,至于其他的按计划来吧!”

    说完王冈便走,他每日都很忙,温书、练剑,一日不可或缺。

    今天与刺客交锋,发现了剑法的不足,若不是内力比他强,怕就要饮恨当场了!这得加练!

    翌日,王贵遍体鳞伤的出现在县衙,对一任罪状供认不讳,知县当堂宣判,抄没家产,流放沧州。

    百姓听闻此事,也是议论纷纷,这人竟然侵吞主家产业不成,还买凶杀人,当真是狼心狗肺。

    连着王贵的老婆和孩子也是受人指指点点,甚至当面辱骂,生活凄惨,最终只能带着孩子逃回娘家。

    县衙大牢中,王冈跟着狱卒走到王贵牢前,扔过去一个钱袋,狱卒千恩万谢的走开。

    “你是来看我下场的!”王贵披头散发,红着眼睛说道:“终究是我小看了你!”

    王冈平静是看着他,“我给我你机会的!还不止一次!”

    “哈哈,勿谓言之不预嘛!”王贵冷笑道:“别说那么好听!不过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认!”

    “你就没想过老婆孩子?”

    “我赚的钱,他们也花了,也享受过!现在跟着我倒霉,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