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桌的间隙,沈寒年接过老板娘送上桌的白酒,分别给姜家父子斟满,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起身,举着酒杯。

    昨晚一晚没合眼。

    沈寒年想了很多。

    面对姜家父子,他看着杯中酒,诚恳道:“姜伯父,姜老爷子,是我愧对梵音,你们不计前嫌,邀请我吃饭,我受之有愧。”

    说完,沈寒年自罚三杯。

    高浓度白酒灌进肚子里,喝水似的,沈寒年眼皮都没眨一下。

    姜家父子提前不清楚沈寒年的酒量,没想到沈寒年这小子有点本事,三杯白酒下肚泰然自若,一点事都没有。

    “稳住,你爹我是有名的千杯不倒,几十年了,在咱村喝酒就没遇到过对手。”姜老爷子脸色一沉,压根没把沈寒年这个后生放下眼里。

    “爹,我信你。咱们两个二对一,保准能把沈寒年喝到找不着北!”

    姜父拳头捶着胸口,信心满满,酒没开始和,已经在脑海中描摹等下套上麻袋,暴打沈寒年的画面了。

    热菜一道道摆上桌,酒过三巡。

    事先放言要把沈寒年喝歇菜的姜家父子俩,沈寒年出去上厕所回来,父子俩趴在桌上,醉的不醒人事。

    沈寒年走过去,拍了拍姜父的背,“伯父醒醒,你们醉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姜父上衣口袋里揣着从沈老爷子那儿要来的钞票和粮票,酒精上头,即使醉了,手还攥着装钱的口袋,死也不撒手。

    听到沈寒年的说话声,抬头,睁开迷蒙的醉眼,腮边顶着一对红脸蛋,一巴掌挥开沈寒年的手,呲牙凶道:“谁是你伯父,沈寒年,我没有你这样的伯父!”

    沈寒年听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