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等她找到那个抛弃她和孩子的负心汉,她不会轻饶。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姜梵音风平浪静,脸上无波无澜。

    沈寒年外貌优越、身体健康、工作体面、能吃苦耐劳,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与其孩子的父亲是地痞无赖,不如继承沈寒年的优秀基因。

    她穿来几个月,“—女表—子”、“破鞋”、“不检点”,类似咒骂她作风有问题的污言秽语,她听得耳朵起茧子。

    可想而知,在低头不见抬头见、思想封建的靠山村,原主遭受了多少非议。

    她没有资格代替原主原谅沈寒年。

    也不想原谅。

    棒子打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有多疼。

    沈寒年今天搞出这么大阵仗,姜梵音不傻,猜到到沈寒年,以及沈老爷子的用意。

    前世,又或是今生,她始终谨记,男人不可靠。

    孩子和母亲血脉相连,一定是自己的,但男人就不一定了。

    刘巧巧担心她会借此和沈寒年走到一起,事实上,刘巧巧大颗不必大惊小怪。

    沈寒年看不上她,她有自己的人生、事业,没想靠依附沈寒年活着。

    但是,她也没白来,经此一遭,至少等孩子出生后,问她父亲姓甚名谁,她能回答出来。

    姜梵音心胸坦荡,和众人的视线交汇,目睹沈寒年握着那枚本属于她的长命锁,务必虔诚地向她走来。

    姜梵音大概能想到沈寒年会对她说什么。

    道歉、发誓、忏悔。

    可她终究不是原主,原主魂归地狱,沈寒年真想求得原谅,不如学刘巧巧用刀抹脖子,亲自下去和原主道歉,才算真心悔过。

    结合梦中预见的那个吻。

    姜梵音把手中的瓜子放回盘中,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不待沈寒年走近,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人。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