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他!”

    姜梵音甩了甩脑袋,排除杂念。

    沈寒年对她恶语相向,烦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可是,除了沈寒年,还能是谁?

    姜梵音坐在书桌前,双手托腮,盯着复习资料,噘着嘴巴陷入深思。

    初夏,沪市七点钟,夕阳西落,天边如同画家笔下的油彩,粉紫色蔓延天际。

    晚风拂面,姜梵音长发挽到一侧,一袭月白色长纱裙,腿上盖着羊毛薄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脚下是绿茵茵的草坪,时不时朝大门方向张望。

    沈寒年提着公文包,下班回到家,姜梵音忙站起身,直奔他走过来。

    沈寒年衣冠笔挺,镜片后的瞳眸黑白分明,多年军旅生涯,让他精准注意到姜梵音手中的试卷。

    “是你对吗?”

    距离沈寒年两步远的位置,姜梵音停下步子,曼妙的裙摆随风而动,扫过线条好看的脚踝。

    她直白问出口。

    院外,有车辆驶过。

    沈寒年挺拔站立,面对比自己矮大半头的姜梵音,剑眉冷峻刚毅。

    他没有正面回答,抬脚,做势要绕开姜梵音。

    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闭口不言。

    姜梵音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男人,向一旁挪开步子,张开手臂,像骚扰她的那群小混混一样,蛮横拦下沈寒年。

    “我在和你说话,人与人最起码的尊重,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吗?”

    沈寒年是救过她,一码归一码,不代表沈寒年可以目中无人。

    “你想要我说什么?”

    沈寒年看到那些卷子,脸色阴沉,没来由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