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眯了眯眼睛,神情懒洋洋的,她摊开手,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公主不必还未发生的事忧心,公主殿下放心,信陵侯夫人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信陵侯夫人就是陆菱。
倒不是苏檀本末倒置,忽略了陆菱公主的身份,反而强调她丈夫,甚至抹去公主的名字。
实在是陆菱不喜欢旁人叫她公主。
觉得信陵侯夫人更适合配她的名字。
次数多了,外人在提起陆菱的时候想到的都不是她是公主,而是她丈夫信陵侯。
陆瑶掐进了掌心,定定的看着苏檀,抿动嘴唇,“那本宫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苏檀掐指一算,忽而附在陆瑶耳边,说了长长的一段话。
……
信陵侯府。
陆菱跪在蒲团上,静静的上着香。
丫鬟将她抄好的经书奉上。
陆菱双手合十,眼皮也不掀,只淡淡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丫鬟脸上冒出一丝笑意,“公主放心,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严家那边也传了信过来,不日后,殿下便会心想事成。”
陆菱唇角一翘,“就你油嘴滑舌光会说这些红本宫开心,扶本宫起来吧,本宫要去看看本宫的孩儿。”
丫鬟赶紧点头,伸手将陆菱扶了起来,陆菱脸上盖了厚厚的脂粉,仍旧掩不住那股病弱的味道。
她早就已经病了许久了,只是碍于公主的身份,以及自己那极强的自尊心,或许她在人前也要装的相安无事,仿佛自己身子骨从来都好,没生过一场病似的。
今日只是在佛堂跪了一回,陆菱便已经觉得力不从心,好像自己的身子骨已经支撑不住。
陆菱面色不变,眉头却微微拧着,“父皇派了九皇兄和苏檀,一并去兰州探望陆瑶,本宫差人打听了一下,父皇甚至想过将陆瑶平平安安地接回来京城小住一段时间。”
陆菱眉头紧拧,那陆知珩也就罢了,虽然这个人的存在的确是让人觉得碍眼,又让人觉得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