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宋老夫人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许。
柳清音收到高嬷嬷送来的那一卷佛经时,面色陡然变得难看无比。
但她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这卷佛经收下了。
高嬷嬷轻咳两声,自觉自己是宋老夫人身边的人,就可以代宋老夫人敲打一番柳清音,于是便挺直腰板道:“夫人,老夫人说了,要奴婢坐在这里看着您将佛经抄完。”
“老夫人还说这抄写佛经呢,最主要的是要心诚,所以您身边不能放炭火。”
“你——”雪儿气的眼睛都红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清音拉了拉她的袖子。
“雪儿,你来替我磨墨。”
她仿佛没脾气一般,任凭这刁奴在她眼前作威作福。
雪儿心头一梗,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气,乖巧的站在一旁替柳清音磨墨。
柳清音在抄写佛经的间隙,高嬷嬷一会儿说她这个字不好看,一会儿说她心绪浮躁。
总归动不动便要叫她重新抄。
等那一卷佛经终于抄完时,柳清音已经冻的手发僵,肚子更是饿的有些疼。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您怎么能就这般忍着呢!”
雪儿红着眼睛连忙抱了手炉过来给柳清音捧着。
柳清音面色阴沉。
难怪宋老夫人说,成亲以后许多事情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是宋庭琛救命恩人的遗孤,是宋府的客人。
所以即便宋家有些人对她颇有微词,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但现在她是宋庭琛的妻子。
所以不仅宋老夫人可以磋磨她,就连宋老夫人身边的奴仆,也敢摆脸色给她瞧,敢在她眼前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