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能力,要是放在朝堂上,多少也能和那些老狐狸打的有来有回。
可惜,柳清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讨男人欢心,怎么杀死女人上。
苏檀看向江鹤,“这事能不能成,就要看江丞相如何选了。”
江鹤眉心狠狠一跳,他还正看戏呢,这把火怎么就突然烧到了他头上,“苏大小姐这话,老夫听不明白。”
庆隆帝半阖着眼睛看着苏檀,静待她的下文。
苏檀语气平静,“江念怨气之所以这般深重,概因所托非人,又死的冤枉,偏偏害她的人,一个个日子都过得风生水起。”
“日积月累,她怨气只增不减,就连三脂河也成了为她提供阴力的温床。”
“若她大仇得报,心愿已了,身上怨气自然飞速减退,届时,我们自然能将她送入地府。”
“只是要看江丞相舍不舍得了。”
毕竟,马氏和江柔,一个是他心爱的妻子,一个是他女儿。
而国公世子凌然,又是他那不可多得的好女婿。
庆隆帝沉思一瞬,视线便已然落在了江鹤身上,他未曾下旨,只是忽然露出了动容又悲戚的眼神,“父皇执政时,曾派兵与北陵交战,那一战,两国元气大伤,北陵忽而求娶嫡公主,父皇爱女之心人尽皆知,却也只得含泪让皇妹出嫁。”
“朕每每思及此,都会想起皇妹曾经是如何天真无忧,她出嫁价时不过十五,身上却扛了本不该由她担着的担子。”
江鹤老泪纵横,立刻朝承泽帝磕了个头,声音颤抖,“陛下,此事本就由臣治家不严而起,若臣再包庇她二人,岂非是助纣为虐,成了整个东楚的罪人?”
“马氏和江柔心狠手辣,便是死在江念手中,也是她们咎由自取。”
倾刻间,江丞相便做好了取舍。
先前他心存侥幸,总想着既要保全妻女,又要让江念灰飞烟灭。
如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只得放弃马氏和江柔。
“不过——”
江鹤皱了皱眉,“兴国公府那边——”
庆隆帝叹了一口气,“朕会好生安抚,若是兴国公不愿,朕也不会强人所难,为人父母,总是将孩子看得比自己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