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顿时急了,猛地拉了他一把,“庭琛哥,你又没有对不起她,她哪来的这个脸问你要嫁妆!”

    苏檀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泛起一丝讥笑,“赵二公子如此上蹿下跳,莫非是想起来你们赵家那扇紫金云纹螺钿嵌宝屏风,也是我嫁妆中的一份,不愿归还?”

    在她未曾嫁给宋庭琛之前,便是宋庭琛与赵羽交好,他也不过连赵家的门都进不去,后来赵家人却齐齐转变了态度。

    赵羽莫不是觉得,这赵家人对宋庭琛的好感,皆是因为他每日的嘴上吹嘘吧?

    赵羽顿时如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他母亲极其喜爱那组屏风,他以为是哪个想要巴结父亲的人送的,也未曾多问,确实也好几次都夸过那屏风好看。

    结果这竟是苏檀的嫁妆?

    这时,终于有看不过眼的宗妇开口替苏檀说话,“昔年宋将军外出打仗,偏生你性子冷硬,得罪了人尚不自知。苏大小姐为此,可没少替你奔走。”

    这打理内宅,做人.妻子,哪里就仅仅只是喝喝茶看看账那般简单。

    官场上风云变幻,若不懂为官之道,来日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文官倒也罢了,总归是杀人不见血。

    偏生宋庭琛是个将军,这发军饷、粮草、打仗时若遇困境,何时能等到援军,这些皆是可以动手脚的地方。

    若有人看宋庭琛不顺眼,便是叫他打仗时无粮,亦或者在他苦等援军时,在路上使些绊子,叫援军迟来几日,这其中造成的后果却是不可估量。

    裕王嗤笑一声,“宋将军以为,为何你与苏大小姐和离,京中不少人骂你们宋家是白眼狼,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在她失去依靠时,就瞬间将其一脚踢开?”

    宋庭琛面色清寒冷冽。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檀。

    那时是苏檀提出的和离。

    他笃定她不过是在闹脾气,不过是想以退为进,于是他遂了她的意,那时他总想着过不了几日,苏檀就会低头认错。

    可他从未料到,她这一走,就是三年。

    宋庭琛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道:“我与苏大小姐缘分已尽,欠你的,我会分毫不剩的还给你。”

    “还?”顾明珠闻言冷笑一声,“宋将军说得倒轻巧,你欠檀儿的,这辈子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