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方有个厚厚的草堆,替他挡了一下,他整个身子扑在草堆上,只差一点便要掉进河里。
脚上忽的被什么紧紧攥住,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云松头皮发麻,正要喊出救命二字,那诡异至极的凉意却消失了。
像是从未存在过。
而手上的手珠,烫到近乎要将他的手腕灼穿。
云松呆呆地盯着身下的草堆,两个同行的人一左一右将他扶起,表情古怪地往河里瞥了瞥。
“怎么回事?怎么刚说完你小子就摔了!”
“我瞧前面也没有树枝,也没有拦路石的,才说完这河有问题,这小子就摔了,快走,这太邪门了!”
同行的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云松头皮发麻,不敢转过脸,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泛着幽冷绿光的河水,“方才……刚才我注意到有个什么冰冷的东西摸上了我的脚……”
这话一出,又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慌乱的脚步声。
“你们几个天杀的王八崽子,等等老子啊!”
有了先前这几个插曲,众人哪里还敢再逗留,忍着头皮发麻的不适感,加速脚步往前走,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云松悄悄回过头,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昏过去。
他看见有个浑身冒绿光的东西,眼神无比愤恨的揉了揉手腕,神色怨毒又不甘的盯着他们的方向。
可他在打眼去看时,那玩意儿似乎已经沉入水底,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云松心下一抖,愈发不敢停留了。
他哪里能知道,就在这一刻,他脸上的死气尽数散去,原先的短命之相,也有了变化。
云松第二日寻了个机会,托人将蕊红叫到了前院。
趁着四下无人,他将那枚手珠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颗已然黯淡无光的珠子。
“多亏了它,否则我昨夜兴许就回不来了!”
云松说着,压低声音将自己昨晚在那条河边遇着的事儿,一字不落的说给蕊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