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这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这么做是想害死她吗！”
指责的声音瞬间如潮水一般涌过来。
柳清音抹了一把眼泪，身子瑟缩了一下，看向苏檀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苏檀姐姐，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何以要如此为难一个母亲，分明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啊！”
一小兵厌恶地扫了一眼苏檀，“哼，抛夫弃子的毒妇，算哪门子的母亲！我看她根本心如蛇蝎！”
“幸亏当初将军同她和离了，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柳清音面露不忍，“你们别这么说苏檀姐姐……”
“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可这位夫人瞧着真是太可怜了。”
她说着，竟是要上前替产鬼解开缚灵索。
咻——苏檀手中长剑带着一股劲风飞出去，擦过柳清音脸颊，带起一缕发丝，扎进雪地里。
柳清音脸上血色褪尽，腿一软，单薄的身体瞬间摔进雪地里，刺骨的冷裹挟全身。
苏檀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苏檀！”宋庭琛面沉如水，他伸手将柳清音扶起，眸色晦暗，“东宫不是你发泄私怨的地方！”
他视线又落在那肚子隆起，神色痛苦的美妇人身上，眼神愈发阴沉。
苏檀素手一扬，一把短刀自袖中抽出，擦着宋庭琛脸颊而过，飞速没入雪地。
宋庭琛脸上渗出一排血珠，于冰天雪地中格外显眼。
苏檀神色漠然，“你也滚。”
柳清音打了个寒颤。
万幸这短刀划破的不是自己的脸。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