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语气很硬,不过书令晨还是觉得悬,头脑疯狂风暴中:
这人有钱又有势,要是来阴的,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某天派一群黑衣人蹲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掳走。
关进小黑屋,屈打成儿。
他都能想象到,到时候妈妈和妹妹满世界寻找他的踪迹不得,成天以泪洗面的难过失落模样,而他,就在与她们一墙之隔的地下室,双方屡屡错过。
这一错过,就是十几年,等到他被警察解救出来的时候,都得白发苍苍了吧。
边想边代入进去,书令晨打了个寒颤,而后,他视死如归般看向裴渡,再次铿锵有力道:“不管你要用什么手段,我是不会屈服的!”
裴渡:“…………”
无人知晓他方才在准备说出句话之时,有多么的踌躇。
哪怕是在生意场上那几次签下败则山穷水尽的对赌协议时,眉他毛也没动一下。
但此刻,情绪被紧张与忐忑占据。
他猜测着自己说完之后,儿子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对他是何种态度。
是反感,是排斥,亦或者是厌恶?
哦,原来,是他考虑得还不够周全,应该说清楚些,忘记儿子的思考方式要比常人……神奇加可爱一些。
短短两句话先是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然后又是短短几分钟之内,脑洞已经不知道开到何处去了。
先前,看音音面对儿子,有过几次扶额额的动作。
彼时不觉。
然后现在裴渡,也有点想扶了,眼见着儿子的脑洞要持续往外太空开,他顿了顿,开口:“我的确是令晨的爸爸。”
书令晨张了张嘴,一副又要反驳的模样。
裴渡直接补充道:“是和令晨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书令晨一愣:“?”
“慕音,也就是妹妹,不是令晨以为的……我拐来的。”触及到某个字眼,一贯淡定的裴渡还是没忍住嘴角微抽,他说:“慕音,她是我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