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臣很少仰视别人。
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在上位,或坐或站,别人从来都要矮他一头。
在家,儿子也从来站在下首位置,垂头听训。
“反了!”沈良臣后退一步,以至于不必太过昂头瞪儿子。
“政圈手段你连个皮毛都没学到,就想学人内斗?沈赫卿,你太天真了。”
他嘲讽地收回目光,吩咐韩衷卿:“去叫医生。”
再吩咐刘妈和祁管家:“扶太太去卧室,处理伤口。”
他转身,手腕被沈赫卿拉住。
“真的天真么?父亲?你敢赌么。”
他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暗含不顾一切的疯狂。
“与许盈婳无关,是我想要顺从本心。”
沈良臣头也不回:“你一意孤行,会害惨了你。”
沈赫卿皱眉,眸光幽寒。
“你想要控制我,但早晚有一天,你的权力会交到我手上,现在,我给你后悔的机会,省得将来我一无所有,空握权力,把你逼死在后山。”
沈良臣眼神一凛,蓦地回头看向他!
“你怎么!”
“怎么知道?”沈赫卿笑得残忍,“我以你的名声为重,从不泄露爷爷死的真正原因,为你粉饰太平。
父亲,你就是第二个爷爷,你自己没发现么。”
沈良臣眉头狠狠皱紧,看着阴冷反叛的儿子,心底涌起无限的惊涛。
那时,儿子就看见了么。
半晌,他收拾起失态的表情,缓缓拿出父亲的威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