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皇后在提醒她适可而止。
她是掌管宫务,但绝没有处置妃嫔的权利。
就算是磋磨也不能明目张胆。
更何况这事关前朝,皇上都没说话,她更不能做什么了。
但年世兰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既然知罪,那这几天就去佛堂为前线战士抄经祈福吧。”
安陵容应道:“嫔妾定会日日诚心祈祷。”
华妃身子往后靠了靠:“既然你说诚心了。颂芝,去跟御膳房说一声,这几天安常在茹素,以免坏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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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一堆笔墨纸砚回了文源阁,刚进去就见富察贵人站在水木明瑟门口,正吩咐好些奴才:“都好好认清谁是你们的主子,有些人啊侥幸一朝飞上枝头,也不看有没有那个命享。”
安陵容面不改色过去行了礼,富察贵人做作的往后躲了躲:“离本小主远点,本小主就安了。”
说着扬了扬手帕,自顾自走近了水木明瑟:“以后让我们的人少往那边去,免得沾染晦气。”
回到文源阁,宝鹃担心的上前:“小主您别听那些酸话,皇上宠爱您,必从轻处罚老爷的。”
新来的春枝奉上一杯茶,她脸上满是担忧。
他们都已经听到小主和甄常在、沈贵人说的话了。
到现在还能为他们打算的主子,真是顶顶好了。
也是因此,他们才不想小主出事。
安陵容不想跟他们说这些:“这几天我们这可能没什么油水,你们忍耐几天,皇上的旨意下来就知道结果了。”
几人齐刷刷跪地,宝鹊从进宫就跟她,年纪又小,这会直接哭出声来:“小主,小主我们去求求皇上吧。奴婢,奴婢不想离开小主。”
“不许哭。”宝鹃呵斥她一句:“小主还没怎么样呢,把福气都哭跑了。”
安陵容叫他们起来:“不想我出事,就快去为我准备些素净衣裳,我要沐浴焚香,诚心祈福。”
不管有没有用,得先做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