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佛殿里走去:“怎么不来跟朕求情?”
“嫔妾没脸求情。”
“安比槐无能是真,但也最多是渎职。这罪可大可小,朕很喜欢你的性子,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皇上牵着她慢悠悠走着,声音温和:“说说看,你想朕如何处罚。”
皇上的话没有让安陵容放松下来,反而让她在这炎热的夏季只觉手脚冰凉。
“嫔妾,嫔妾想让皇上重罚安比槐。皇上刚登基不久,如果连妃嫔的父亲犯错都秉公办理,更能警醒朝臣,让他们……”
安陵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不再说下去。
皇上好似疑惑的偏过头,日光正好,佛堂窗户门大开,也很明亮。
安陵容看见皇上毫无波动的眼睛,突然跪了下来,闭上眼:“嫔妾这么说,一半是因为真心想皇上重罚安比槐,一半是想获得皇上怜惜。”
“最开始,嫔妾的父亲只是一个卖香料的商人,靠着母亲刺绣才捐了个县丞,为此母亲的眼睛都快要瞎了。可父亲却因此嫌弃母亲年老色衰,纳了好几房妾室不说,还纵容她们欺辱我们母女。”
“我为母亲不值,怨恨父亲薄情,讨厌那些妾室,更对安比槐没有丝毫父女情,不愿意为他求皇上。可母亲是真心疼爱我的,所以只想请皇上放过母亲和萧姨娘。”
说完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安陵容反而放松下来。
停顿片刻,皇上第一次双手扶起了她,然后把她拥入怀:“乖,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