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的突然说这些?”
谢南笙缓缓摇头,低头藏起眼底的情绪。
“许是最近太累,不时多思多想。”
“清若明白姐姐的心情,听说待嫁的女子都这般。”
谢清若安抚地握着谢南笙的手,满脸温柔。
“听说傅家明日上门下聘,姐姐可想好穿哪套衣裳了吗?”
提及此事,谢南笙的思绪又不由得飘远。
上辈子她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裙,可不知为何,腰带突然断裂,在众人的面前出了丑。
进府之后,李氏时常提起此事,为了让李氏舒服,也为了堵住李氏的嘴,她给了李氏两个铺子和一副头面。
谢南笙眼底不自觉覆上一层冷意。
“姐姐,怎么了?”
思绪回笼,谢南笙缓缓吐出心口的浊气。
“父兄新丧,素些即可,便穿那套月白色襦裙。”
“姐姐的姿色超绝,不管穿什么,都能俘获未来姐夫的欢心。”
谢南笙低头抽出手,拽着手中的帕子,视线一转,瞥到谢清若的荷包。
谢南笙瞳孔霎时放大,眼底闪过惊诧,手中的帕子已经变了形。
这个香囊,她死前见过。
不,更准确来说,是她见过类似的荷包。
自从她被软禁后,傅随安腰间就换了荷包,浅青色荷包右下角有一朵绿梅。
谢清若现下佩戴的荷包,相同的位置,有同样的绿梅,针脚差不多。
谢南笙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咽下愤怒,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