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现现早饭是肉包,沐夏是鸡蛋,陈招娣是昨晚剩下的玉米杂粮饼。
吃的不同,脸上却挂着如出一辙的幸福笑容。
陈招娣说:“以前在家早起,6点半前给全家做好早饭,弟弟吃鸡蛋,爸妈喝粥,
如果有昨夜的菜汤,我可以冲水喝,没有只能自认倒霉。”
沐夏也忆起往昔,“我的作息没有时间,什么时候做完事什么时候吃,也许一天吃三顿,也许三天饿九顿。”
阮现现和陈招娣不约而同看向她的大体格子,并且投以怀疑的目光。
第二次号角吹响,三人全副武装出门,今天是阮现现下乡以来,第一次上工,不过她一点不期待。
第一遍号响叫起床,第二遍号响代表要出门上工了。
三人到时,温柔等人先一步到达,正神情激愤的在大队长面前说着什么。
向红军招手,示意她过去。
记分员也是大队长家闺女向暖,对她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去,农具给她留好的。
“小阮啊!听说你半夜不仅唱歌还打人?我昨天说了什么,你是一点没记住啊!”
阮现现紧张地捏了捏衣角,“这个,我真不是故意,大夫说我一旦受刺激犯病的同时会伴有暴力倾向。”
“她们说让你独自出去住,你不搬,她们集体搬,这事你怎么说?”十年老兵,向红军竟看不出这孩子装的还是真的。
真有病,家里会放任一个患有神经疾病的女孩子独自下乡?
家里同意,组织也不能同意啊!
可你要说她装的?这孩子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不正常。
“可以啊!”阮现现点头,“让她们搬吧,我没有意见。”
大队长一噎,决定再看看,如果明天依然有人向他反应,那他也只能把这货赶去横死过人的那间房自个睡。
阮现现唇角一笑,插队以来,除了沐夏招娣知道,她没透露过任何单独出去住的想法,
甚至在刚刚大队长说起时,微微表现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