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座,沐夏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朝着前座的一人一鹅看了眼,调整了个姿势又很快闭上。
车速降慢,出发时下午两点,即便宫野将吉普开出乌龟的速度,抵达县城也才三点,这个时间点国营饭店并不营业。
想了想调转车头,将车驶到澡堂正门前停下,三女醒来,宫野说:
“我去办点事,你们自己找地方待会,晚点在这里汇合。”
阮现现伸了个懒腰,纳闷自己怎么睡着了,闻言就点头,“行!忙你的,不着急。”
她们本来就是搭顺风车,宫野有事自然以他为先。
她偏过头就见车窗外的澡堂,大眼睛一亮,“招娣,夏夏!咱们正好去洗个澡,泥地里滚了几天,我早想洗澡了。”
沐夏耸耸肩,“没澡票。”
陈招娣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俩姐们真勇,没见司机大哥脸红到耳后根了吗?
澡票阮现现有,“先拿我的,待会折算成钱给我就行。”
沐夏求之不得。
陈招娣口袋里只有下乡补助的50块,已经花了不少,但她也的确想好好清洗一番,遂也没拒绝。
三女高高兴兴地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跟宫野打了声招呼,手挽着手进入浴池。
车上,宫野放在裤袋里的手指摩挲着澡票,目送人走进了澡堂,一脚油门随意找了个地方停车,放下靠背,开始闭眼假寐。
这具身体经过改造,精力充沛的已经脱离睡眠需要,每天只睡两小时或者干脆不睡。
饶是一整天又是下水又是带人修补河坝,躺在主驾的他依然睡不着,睁开眼从车内拿出关于阮现现的资料一遍遍复看。
手指停留在纸质文件第一行,姓名那栏的阮现现三个字上,眼眸深邃,瞳眸一片幽色:
“小骗子!不是说自己叫仙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