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魏家还有人活着。

    对杀吧!

    这一刻,魏瑕似乎再度回到最初孤身追凶时的癫狂。

    昔日他有顾及,但到现在,很快他就不会有顾及。

    他会比之前更疯狂!

    灯光下,少年眼眸冷冽,极致理性下,压抑着一个疯子。

    资料迅速整理完,魏瑕关闭灯光,带着黄毛退出祠堂,开始趁着夜色返程。

    病房里,年迈的汤汝陇看着,眼底沧桑。

    那时候黑发的少年很惊艳。

    他轻轻伸手,握住病床上的中年人。

    手掌近乎没有温度的冰冷,只能从满是老茧和伤痕的缝隙中,感觉到这些年他经历的坎坷和心酸。

    他复杂看着,想到昔日,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笑嘻嘻的将妹妹送给自己。

    他说,要是送不出去就弄到农村。

    直到现在,汤汝陇依旧记得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混账小子。

    那时候他看不懂。

    看不懂少年是在托孤。

    因为他汤汝陇,值得信任。

    彼时汤汝陇指着魏瑕粗糙苍老的手,喃喃开口。

    “他要开始摊牌了,在送走弟弟妹妹之后,和对方正面厮杀!”

    镜头彼时也转向病床,落在魏瑕手上。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