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将那些钱从信封里抽出来,就不会被那群小混混看到,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大夫,这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必须要手术缝合才行。”

    这时,急诊科主任刚忙完隔壁帘子后的病人,刚疲惫的走出来,就被护士拉住,来到邵瑜这边。

    医生看了一眼她虎口上的伤口,面色一沉,小声嘟囔道:“今天怎么受外伤的人这么多?”

    “这样吧,你这个是小手术,我先给你处理。刘护士,你去隔壁安排麻醉师,先给他们半小时后进行麻醉。”

    “好!”

    护士撩开隔壁的帘子,径直走了过去。

    如果这时邵瑜和顾漫向旁边看一眼,就会发现在隔壁的病人,正是黄毛和他的小弟们。

    她们两人没有发现,可那边的人却是看到了他们。

    几人面面相觑,眼底倏然闪过森森寒光。

    他们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是恶狠狠盯着邵瑜。

    当邵瑜感受到有人在盯着她的时候,帘子已经落下,隔绝了那几人恶毒的目光。

    她微微蹙眉,已经是自己的错觉,转头拍了拍顾漫的手背,“我们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你哥肯定会多想。你先上去和他说我身体不舒服,和你住宾馆。明天一早就去看他。”

    以顾遥烨现在脾气,如果知道她受伤了,恐怕会将医院的房顶都掀起来,所以邵瑜下意识是想对他隐瞒自己的伤势。

    顾漫看出她的想法,犹豫地问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手上有伤,一露面就会被我哥发现,我觉得你还是和他直接说吧。”

    “那你哥要问我怎么受伤的,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邵瑜头痛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哥现在把自己当做黑头子呢!要是知道咱们被人欺负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她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在协调手术室的医生,对顾漫招了招手,小声耳语道:“张宏的资料上说,以前有个小混混调戏过许阿凤,被他知道后,直接带人将小混混的手筋脚筋挑断了。你说以你哥现在的记忆,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听到这话,顾漫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紧张地用力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能告诉我哥。他就算记忆混乱,也是编制内的人,一旦犯错,会被开除军籍,档案上留下污点的!”

    “对啊,所以这事我们不能告诉他。你先去稳住他,剩下的,明天看情况吧。实在不行,我就带个手套,说不小心把手烫了。总之今晚发生的事,我们决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