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气呼呼叫嚷,“哎,程曦月,我好歹是你长辈,你……”她话才说到一半,便看到夭夭双手叉腰,站在跟前,余下的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夭夭恶狠狠地道,“再说我家小姐姑爷的不是,我把你舌头拔出来。”
秦二娘不服气,“是你家姑爷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你能不能讲讲理……”
夭夭笑了笑,“那你猜,是谁将你们流放的?”
“是圣上……”秦二娘说完,又急忙补充了句,“如果不是秦北霆犯了罪,圣上又怎会处置我们?”
“被处置就一定是犯了罪吗?那你们为何会被处置?”
“我们是受了秦北霆的牵连……”
“那你怎知我们姑爷不是受他人牵连?”夭夭嘴角的笑意透着讥嘲,“你们是秦家人,所以才被流放。可又不是我们姑爷让你们投胎到秦家的,你们凭什么怪他?”
秦二娘更恼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们秦家人本来就体面,没有秦北霆,我们也能过得很好。他自己要往上爬,还是犯错,都是他的事,为何我们要跟着受罪?”
“你怎知没有我们姑爷,你们会过得很好?”夭夭反问,“你们这些权贵,谁没有几个仇家?若是没我们姑爷庇护,秦家只怕早被灭门了呢。”
秦二娘被噎住。
的确,秦家祖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宠臣,不谄媚不攀附,与朝堂臣子格格不入,秦北霆的祖父更是刚正不阿的孤臣,得罪的人不少,几个儿子只秦北霆的父亲有出息,可他又常年带兵在外,秦家处处被打压,若不是秦北霆强势崛起,只怕秦家早被人拆骨入腹。
只是,秦家的窘境,很少人看得透,她是怎么知道的?
“家丑不可外扬,程曦月还跟你说这些?”
夭夭嘴角勾了勾,“你们秦家上下,除了姑爷和秦南舟,余下全是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不用猜,都知是我们姑爷支应门楣。因此,你们有什么资格怨我家姑爷?”
她手指着秦二爷,“你是不是心中也忿忿不平?”
秦二爷断了一臂,痛得几近晕厥,生怕程曦月真的撒手不管,哪还管那么多,惨白着一张脸,嘶声道,“我没有怪北霆。”
夭夭又指向另外一个族人,“你呢?”
那族人被左腹部被划拉一道深深的刀痕,气若游丝,更加不敢得罪程曦月,他两眼含泪,“我感激北霆为秦家做的一切,还有月儿这一路上帮扶。”
夭夭嫩葱似的手指,一路指下去,“你呢?”
“还有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