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问,“咱这么多人,那屋子能挤得下么?”
老胡大大喝了一口酒,“那几间是废弃的屋子,屋主是原先村里的小财主,举家搬迁后,屋子被村里收回,却莫名的开始闹鬼,没有村民敢住,空置至今。我瞧着还好,能扛风雨。”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的,闻言都大大松了口气。
有地儿避雨就好,这么多人,闹鬼也不怕。
老胡他们边吃边商量。
“如秦小娘子说的,就怕大半夜下雨,咱吃好便点火把过那边吧。”
“要得。”
“只不过还是得防着苏家人,咱得轮流守夜。”
……
吃饱喝足,老胡带着大家往那边赶。
这边的差役懒得管事,把人带进去,便打开铺盖睡去。
这一支流放队伍,以老人和孩子居多,簇拥在一位名叫苏博瑞的老爷子周围。
苏博瑞满头白发,身形佝偻,但眼神中透着坚定,他手中紧紧握着龙头拐杖,那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身份的象征,更是支撑他疲惫身躯的依靠。
谁都能看出,他是这支队伍的话事人。
老胡刚要上前与他打招呼,一个肌肉肌肉贲张,满脸胡茬的壮汉越众而出。
他单薄的衣裳下是鼓囊囊的腱子肉,布满了斑驳带血的鞭痕,带着很强的野性与攻击性。
他眼神睥睨,“想要进我们队伍,拿口粮来换。”
老胡皱眉,“大家都是流放的,哪儿来的口粮?”
壮汉眼里全是好色与贪婪,“没有也行,这几个女的,陪我们哥几个一晚上。”
老胡喝斥,“放肆,她们乃离王家眷,岂容你玷污?”
“别在我跟前提离王那卖国贼,他害苦了我们苏家,老子若死在这条路上,做鬼都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