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她自己会回来。”秦大娘这回也狠下心,“不杀杀她的锐气,日后更加难管教。”

    “外面天都黑了,万一出什么事儿……”

    秦大娘咬了咬牙,“那也是她自找的,不吃一堑不长一智,有教训才能长记性。”

    程曦月便没再吭声,反正她也不想去找秦玉瑶。

    秦南舟迟疑了下说,“大嫂,您不要自责,是瑶儿的错。”

    嗯?

    程曦月挑了挑眉,第一次听见有人喊她大嫂,还怪新鲜的。

    这是认可她了?

    被她清澈明亮的眸光注视着,秦南舟不自在地扭过身去,耳根子悄悄红了。

    程曦月把钵递给他,“帮你哥敷药,箭伤较为严重先不敷,我还缺两味药材,寻到了重新再捣新的。”

    秦南舟接过,鼻尖闻到浓浓的药味,又有股草木的清香,这显然是临时配的新鲜药材,绝不是拿什么药丸捣碎。

    他不禁好奇,“嫂子,您是何时学会的医术?”

    程曦月镇定自若,“我祖母是名女医,我从小便跟着她采药、治病,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会了。”

    她没有说谎,原身祖母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妇人,时常偷偷带着原主去乡下免费为村民治病。

    她时常穿一袭如她的心地一样干净纯粹的白衣,她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一样治愈人心。

    在挨着京城那一带,到现在都还流传着“白夫人”的传说,甚至有些百姓还刻了她的像,暗地里供奉。

    可惜她太宠溺儿子,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犯了错舍不得打骂,还护着他,替他打掩护,把他养成自私自利、无良无德的无耻小人。

    就连原身那无法无天、桀骜不驯的性子,也是她娇纵所致。

    真正应了那句,溺子如杀子。

    她弥留之际也很后悔,可那有什么用呢?

    秦南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