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胡的声音响起,调子乍一听是“古”的,但节奏跟着前边走,照样较快。
紧接着,琵琶加入,但闻滚珠碎玉,宛转活泼。
而此时,刚才吹奏箫的老师,从容不迫换了笛子,姿态昂扬,加入合奏的队伍。
突然,乐声暂时一收。
琴师再次拨动琴弦,然较之初始的含蓄蕴藉、蓄势待发,更多地释放了难能抑制的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之感。
末尾,众人凭借一段层层递进、不拘一格的演奏,营造了近乎飞龙在天般睥睨天下的气氛。
现场观众听得如痴如醉,叹为观止。
演奏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这么一个节目,再次拔高了本次年会的格调。
不过,紧接着,一个小品,又令现场变成了欢笑的海洋。
“——当时……这只鸡啊,心里特别矛盾,也特别压抑,你想啊,你细想,一个公鸡,它要下蛋,不是它的活它要干。丢不丢人啊,是不,丢不丢鸡啊,同行会怎么看它?鸡怎么看它?鸭子怎么看?大鹅怎么看?今后在文艺界怎么混。
——鸡界。
——鸡界,不是鸡界,家禽界,怎么混呢,过去跟它好过的小母鸡伤不伤心?而且它当公鸡的时候,踩蛋孵出鸡仔们都长大了,怎么称呼它?叫爸,不是了,叫妈,也不对,叫大姨,更不对,但是,有蛋了不能不下,不下它憋得慌啊,于是乎……。
——于是乎它坚定了一个信念,下自己的蛋,让别人说去吧!
——我分析啊,它就是憋不住了。但凡憋住它不能下。
——大叔啊,它把蛋下在了哪儿?
——下哪儿啦?
——问你呢,下哪儿了?
——它下哪儿了呢?它当时它就想啊,下哪儿呢,他就溜达,它就边溜达边想,来到了鸡窝面前,没好意思下。它又溜达,上哪儿呢,来到了鸭架面前,也没好意思下。下哪儿呢,不下不行了,憋不住了,万一掉下来就全漏了。下哪呢,最后你说下哪了,你猜?
——狗窝!
——哎呀妈呀,下狗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