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军方的情报,司丽艾丝的确是早在数十年前就回到了海中娜迦族定居的迦逻岛。然而关于迦逻岛的具体位置,军方并不清楚,只好找来了两个每年往返迦逻岛一次的商人做向导。
布隆城附近的海水并不清澈,昏黄昏黄的,这让我和戴芬妮大失所望。一行人上了两条军用帆船,用不着烧香拜佛祭妈祖就起航了。
据向导推测,以我们的航速,即使方向完全正确,到达迦逻岛也要一个月。头几天海水一直是那种难看的昏黄色,我们除了感叹******的无边无际外,完全没有站在甲板上看风景的心情。一周后天气变得糟糕起来,船在风浪中左摇右晃,人在船里担惊受怕,我这才感叹,这任务绝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风浪持续了三天,两条船竟然未出现任何大的损伤,一边惊叹于这长达四十米的军用船只的质量,大多数人也都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再在里面憋着一定会把人憋出毛病来。
这时大海终于把它美的一面展现给我们。深蓝的海水从船边一直延伸向天际,轻轻起伏的波涛就像风中飘扬的旗,船头船尾船舷带起的白色浪花就像一直没有变过,但又没有一刻是一样的。碧蓝无云的天空下吹着略带腥味的海风,头发在风中飘扬,就像人也要跟着风飞起来一样。十几米高的了望台我一跃而上,手遮在眼上极目四顾,偶尔会捕捉到一条大鱼跃出水面的情景。戴芬妮和“大魔导士”一起飞向了高空,俯瞰两条船就像两条黑色小鱼一样在广阔无涯的深蓝海面上慢慢前行。
贴着海面飞行是件既刺激又危险的事,为了近距离看海豚,“大魔导士”翅膀扇起的风已经能在海面上激起浪花。成群的黑色或者灰色的海豚欢叫着从海中飞跃出海面,戴芬妮几乎生出了下去摸摸它们的念头。后来,很偶然的,一头巨鲸一尾巴拍在戴芬妮附近,激起的海水和风差点把一人一马打进水里,把戴芬妮吓得脸煞白,从此再也不敢贴着海面飞了。
等看到第一队人身蛇尾的鱼人战士在海面上巡逻的时候,我们知道,迦逻岛要到了。然而守卫告诉我们,这次我们很可能白来了,岛的南岸爆发了战争,整个岛都处于戒严状态。前来迦逻岛做生意的商人特别少,我们的两个向导多少还有些面子,再加上我们的长相显然和入侵者不是一个种族的,守卫终于放行了。
迦逻岛的格局和向导们说的一模一样,不过真见到的时候,大伙还是将自己的惊讶摆在了脸上。四通八达的水路像蛛网一样交织在整个岛上,要走很远才能看到一栋像样的建筑,而且多为神庙、祭坛、广场类的公共建筑。在水上,陆上,所有的建筑中穿行的,百分之九十是人身蛇尾皮肤花花绿绿声音天生发颤而且沙哑的娜迦族男女。
我们这么一大群人类在迦逻岛上出现非常惹眼,看着岛上居民一个个对我们敬而远之,只好让向导先带着我们找地方休息,然后大家分头打探消息。
按照巡逻队的说法,迦逻岛正处于战争状态,但我们从北端踏上海岛后所看到的完全是一幅歌舞升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