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条子巷后面的空院子里,以前是牛大人家的宅院,后来他一家绝户了,宅子就都空关着。这赌场的东家有点来头,把宅子修了一下,做了赌场。”
“想办法查一查来头。”叶文初道。
“查出来惹得起呢?你要干什么?”叶颂利问她。
“一起去砸场子!”叶文初道,“惹不起的,就再想办法。”
叶颂利竖起大拇指,道:“能屈能横。是家风吗?”
“是又怎么样,你又学不会!”叶文初道,“这种事,你连着输十次,就要想一想是不是老千,岂能概率这么低?”
是有运气奇差的,可四百多次猜单双,她都懒得算正确率,但为零是不可能的。
叶颂利嘿嘿笑了,也就她四妹觉得他怂,出去外面,谁见他不说他是纨绔。
但他以后真不作乱了,他赢了三千两后,还分了五百两给徐文了,让他治病吃药。
徐文骂了他全家,他都没有还口。
沈翼听两人吵嘴,不由笑道:“这赌场开了才半个月,明面的掌柜叫廖世荣,原来是个混子。月前他带人把破宅修好,半个月前开始开门做买卖。”
“二公子应该是被他放出来的人带进去的,知道他身份,专门给他下套。”
叶文初又惊讶地看着沈翼,他是不是把整个从化的人和事都查得清楚明白了?
“那最差背后的人是刘兆平。”叶文初道,“以我们和刘兆平的关系,不差撕一张欠条。”
刘兆平最近因为风湿,好些天没有出门了。
但希望不是,她现在就盼望着这平静能久一点,越久越好,他们的准备时间,就越多。
她明白,刘兆平忽然没有那么紧迫的原因,一是他还在追杀巡检,虽没有杀掉,但巡检也被他拦在了从化外。二是,他分裂从化的商户圈子,叶氏的咽喉已经在他手里,他随时可以下手捏爆。
不过,她感觉不是刘兆平。
……
晚上,叶文初穿着叶颂利的长褂,本来太长了,请张婆子加班改短了。
留了八角和叶颂利的两个小厮路口望风,以哨声为信,听到以后就去找胡莽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