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今天去看了我娘!”贾东旭一迈进易中海家的门,眼眶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娘她可真是受苦了呀,人瘦得皮包骨头不说,看上去都老了十几岁,我这心里头,就跟刀绞似的。我也不是来求您帮我找关系,我娘已经判了刑,找谁都没用,这个道理我懂!我就是心里实在太难受了,就想找您诉说诉说。”
王诚一家前脚刚离开四合院,贾东旭后脚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易中海这儿,一见到师父,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大吐苦水。
“东旭啊!我知道你心疼你妈,这都怪那王诚!”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埋怨,“那小子自打来到咱们大院,大院就没消停过,整天事儿不断……”
话还没说完,贾东旭就急切地打断了他:“师父,我今天真不是来找谁麻烦的。我妈的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怨我,我没把她管好啊。您之前也跟我说过,王诚是干部,我也叮嘱过淮如,还特意跟我妈说过让她收敛点,可她就是不听啊,哎!师父,其实我现在对王诚已经不恨了,恨又有啥用呢?人家刚转业就是保卫科科长,这才短短一个月,又升上去成主任了!我根本就斗不过他呀!我现在就想着能好好把孩子养大,等我妈回来,好好尽尽孝,也给您养老送终,就这么简单。”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目光深沉。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徒弟啥都好,就是性格太软,有点懦弱。但贾东旭说的也在理,王诚可不是一般的过江龙,那分明是下山猛虎,是来势汹汹要“吃人”的主儿。
“东旭!我今天都忘了问你了,”这时,阎埠贵走了进来,一脸急切地问道,“我刚去你家,你媳妇说你在老易这儿。你今天去看你妈了,那问没问你阎大妈的情况呀?”
阎埠贵本来盘算着,今天能和贾东旭一起去看望自己媳妇,贾东旭这人好说话,他正好能省下点车费。可谁知道贾东旭思母心切,根本没听进他那些小算计,一溜烟就跑出去了。阎埠贵满心失望,只好想着等下次贾东旭再去,自己再去蹭个免费的。
“阎大爷!三大妈我没见着,”贾东旭见阎埠贵问起,便一股脑地把自己母亲和杨瑞华在监狱里的事儿说了出来,“但是我也向狱警打听了,我妈和阎大妈在监狱里刚开始可张狂了,横行霸道,到处打架斗殴的。结果呀,狱警就把她们调到死刑犯的牢房去了。”
阎埠贵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却还没来得及说话。易中海则满脸惊讶,心中暗自思忖:“这贾张氏,在监狱里居然混成一霸了?连狱警管教都镇(打)不住她?最后非得把她调到死刑犯牢房才老实下来?看来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东旭,这……”易中海有点想笑,但又觉得在徒弟面前笑不太合适,硬生生把那股笑意憋了回去,憋得满脸通红,模样十分滑稽。
好在贾东旭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没注意到易中海这副奇怪的表情。
“唉,都怪那王诚,东旭啊,我们可不能忘了这个仇!”阎埠贵咬着牙,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说道。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一大爷,三大爷你们俩在这儿开小会,把我这二大爷给孤立了?”
众人不用看,光听这说话的腔调,就知道是刘海中来了。他们院子里原本的三个大爷,都已经被街道办撸了职务,只有刘海中这个官迷,还一口一个以前的职务称呼自己。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已经老老实实自称易大爷、阎大爷了,唯独刘海中,还整天自称二大爷,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老刘啊!我们早就不是大爷了,你就别再这么喊了,”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道,“街道办给我们的惩罚,我们每天都在承受着,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呢!要是让街道办王主任知道了,说不定又得给你加重惩罚。”
易中海想起之前在街道办,自己把做过的那些事儿写成书面报告,当众念给大家听,结果在整个胡同里都出了名,那名声简直是臭大街了。现在就算再让他当一大爷,他都打死不干了,太丢脸了。每次去街道办接受惩罚,都像是去受刑一样,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可刘海中倒好,没脸没皮的,还整天二大爷二大爷地叫着。
刘海中被易中海这番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憋得难受。他有些愤恨地瞪了易中海一眼,却又不敢发作,只能不甘心地说道:“知道了!”
“老刘啊!你过来有啥事?”易中海见刘海中这副模样,点了点头,问道。
“哦,对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刘海中一拍脑袋,连忙说道,“最近王诚的名声你们听说了吗?我觉得王诚这人不行,群众的眼睛是冰亮的吗,所以……”
“是雪亮的!”易中海实在忍不住,直接怼了回去。他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吃了没文化的亏,整天还在这瞎咋呼。
刘海中又愤恨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见易中海目光扫过来,赶紧把眼神换成一副清澈无辜的样子,走上前,把肚子往前一挺,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对,老易说的对,雪亮的!所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就这么陷进去!我们得告诉那个女孩真相,让她知道王诚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