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已经白得毫无气色,唇瓣都在泛白发青,可他却咬牙忍着。
苏俏坐在一旁看着,心底也有片刻的动容。
若做手术修复,可以打麻药,甚至加上镇痛,不需要承受这种痛苦。
可现在……
战爵硬生生忍受了半个小时的疼痛,到最后,那张脸惨白如纸,发丝也湿润地黏在他身上。
往日里桀骜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病态不少。
苏俏难得地觉得他可怜,她收了银针安慰:
“这种疼痛还会持续几个小时,但你可以安心休息,明天醒来就会有所好转。”
战爵眉心却紧拧成川字,眼睁睁看着她收拾东西,眸底掠过一抹复杂。
苏俏放好银针后,没有走,反而是坐在旁边,平静说:
“放心休息吧,今晚我会坐在这里。”
战爵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
是他听错了?还是太痛产生的幻觉?
苏俏竟然说会坐在这儿陪他?
苏俏看了他一眼,解释:
“你说得对,对我而言,你还不能死。”
战爵薄唇忽然勾了勾,有些宠溺、又有些从未有过的愉悦。
即便明知道苏俏是为了救江肆而留下,但她就这么坐在身边,像极了个照顾男朋友的小女生。
光是看着她,也能感觉疼痛缓解了许多。
他凝视她说:“苏俏,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留在病床前守着我的人。”
小时候他即便生病,也没有人管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