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久负盛名,英年早逝,有的是人为他歌功颂德,倾情缅怀,那累累恶行,寂寂白骨,都将深埋地下,不见天日。
她绝不容许他死得如此干净利索。
她要他身败名裂,千夫所指,遗臭万年,永世不得好死!
“这香我会调。”
她回道。
“明日便给娘娘送来。”
太子妃闻言,如释重负,感激道:“那就麻烦夫人了。”
她重新沏了一壶茶,和冯清岁继续方才聊天的话题,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方让人送冯清岁出宫。
从铺着地暖的东宫回到冰冷的马车,冯清岁精神气弱了一大截。
回府路上,她倚着车壁,琢磨起太子妃和纪长卿的交情。
虽说她先前也怀疑过他们是老相识,但都是无凭无据的猜测。
如今见了太子妃,亲身感受了她对她的信任感——她们不过初次见面,信极有限,太子妃肯将私事全盘托出,绝对因为信任纪长卿——觉得自己说不定猜了个正着。
太子妃和纪长卿两人,容貌和性情挺般配的,可惜一个是东宫娘娘,一个是天子心腹,情思再深,也只能遥守相望。
如此想着,归府再次见着纪长卿,她眼里便多了一丝同情。
纪长卿:“???”
怎么又是这种眼神?
这女人又在脑补什么!
压下刨根问底的念头,他面无表情道:“看完诊了?”
冯清岁点头:“看完了。”
以为纪长卿要问太子妃的病症,却听他道:“紫苏和鸢尾既给了你,日后便是你的人,你随便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