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冯清岁出门时让青麦报的案。

    “差爷,便是这人带着家丁上门抢妾身的下人。”冯清岁张口告状,“妾身夫君战死沙场,尸骨未寒,国公府就欺上门来,差爷务必请府尹大人主持公道,莫叫天下将士寒了心。”

    衙差头子忙不迭道:“夫人放心,我们大人定会秉公执法,还夫人一个公道。”

    国字脸一脸倨傲:“我们是宁国公府的。”

    不料衙差不由分说,将他上了枷,押送离开。

    他惊骇不已。

    这年轻妇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衙差连国公府的名头都不听……

    衙差等人离开后,帮工们继续作业,徐嬷嬷一脸愧色:“抱歉,给夫人添麻烦了。”

    “没事。”冯清岁摆摆手,“我早有预料。”

    徐嬷嬷踌躇道:“要不夫人还是送奴婢离京吧,国公府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奴婢可以在外地给夫人开分店。”

    冯清岁却道:“你且告诉我,当初你果真中饱私囊,还是被人栽赃陷害?”

    “奴婢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前主的事。”

    徐嬷嬷回道。

    又迟疑片刻,方继续道:“奴婢是被陷害的,奈何大小姐不信,如今掌管锦衣阁的人,是现国公夫人的心腹,陷害的事,应该是国公夫人做下的。”

    冯清岁:“……”

    卖掉亡母心腹,换上继母心腹?

    看来那位宁大小姐的脑子不怎么好使。

    她问明详细过程,对徐嬷嬷道:“你安心留在京城,离京才危险。”

    徐嬷嬷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应该不至于吧……”

    她好歹是先夫人的人,又管了那么多年铺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不至于赶尽杀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