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掌柜当得都没他们舒服。

    但为了抢人,他还是咬牙给了他们同等待遇,又把薪酬抬高到三倍,这才把作坊给开起来了。

    徐嬷嬷将此事报给了冯清岁。

    冯清岁好笑道:“都开春了,还做什么羽绒服?”

    徐嬷嬷也笑了。

    “那熊掌柜向来只知中饱私囊,索取回扣,不曾正经做过生意,哪里懂这些门道,倒是正好替我们解决了一桩麻烦。”

    先前订单纷至沓来,她招募了大批帮工,赶在年前把订单都交付了。

    如今订单不多,用不着这么多人手,正愁不知该辞哪个留哪个。

    锦衣阁这一挥锄头,倒是不用想了,出走还是留下,帮工自己说了算。

    虽说帮工把技艺也都带了过去,但这些技艺本来就不好保密,真正核心的东西,都掌握在她手里,帮工根本接触不到。

    她唯一忧虑的是——

    “夫人,这羽绒服和毛衣秋冬好卖,春夏恐怕没人买,我们岂不是要闲半年?”

    “店铺会闲,作坊不会。”

    冯清岁回道。

    “我打算每年都捐一批冬衣给慈幼院的孩子,正好让作坊春夏制作。”

    捐衣是姐姐往年的习惯,她准备延续下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能延续多久——这取决于她能活多久。

    姐姐一家的仇一天未报完,她的脑袋就一天拴在裤腰带上,不敢做任何许诺。

    徐嬷嬷点头道:“好。”

    熊掌柜见自己挖走了大半帮工,清辉暖绒阁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得意了好一阵子。

    等一切准备妥当,开始接单,锦衣阁仍然门可罗雀,心情急转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