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梅久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她爹娘不会轻易上门。
她心沉到了谷底,不由得想到她哥,难道是又欠了赌债了?
赌一旦沾染,脱身极难。
她就是圣母附体,也只能管一次,再多是没可能了。
对面坐着的墨雨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梅久脸上火辣辣的,一时不敢抬头去看傅砚辞的神色。
“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梅久抬头,傅砚辞面容平淡,直到梅久放下了碗,他才放下了筷子,一手缓缓摁住了胸口,轻蹙了眉,“去吧。”
梅久真心实意道:“多谢公子体谅。”
说完,行礼出门,身后传来墨风的话,“叫大夫来看看吧……”
傅砚辞似乎嗯了一声。
梅久往外走,心情有些复杂。现代职场打工人,上司最烦的就是手下家里外面破事多。
这么一看,傅砚辞身为上司,真得很好了。
她走到角门,爹娘早等了大半天了。
可远远地看着,梅久就有些迈不动脚步了。
她看到她爹佝偻着身子,她娘花白的头发,两个人显然知道今日登门提前准备了衣服。
衣服也尽量保持干净了,可还是有大块的补丁,裤子上还沾着枯草。
显然搭坐着村口的驴车来的。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着,半垂着头,仿佛罚站一般,周遭多余的一眼都不敢瞅。
梅久心里不太好受,又有些内疚。
他爹木讷,她娘文静不假,他们都是低头务农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