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有人端着匣子进门,放在了远处。

    送出的礼物如泼出去的水,哪有退还的道理。

    皇家的脸面也是脸面,永平身为公主,傅砚辞不能直白地将剑退回,而是送还给陛下。

    永宁帝欣慰点头,“倒是令承安费心了,永平……唉,朕也的确是娇惯了她。”

    “陛下言重了,公主乃金枝玉叶。”

    “想当年……”永宁帝说了几句,便有些哽咽,“永宁长得与愉宁县主相似,朕心里有愧,才格外偏宠了些……”

    傅砚辞面带讶异,实则心里一片平静,永平公主乃淑妃所出。

    淑妃先跟了定国公,又从了太子,后又被陛下收入后宫。

    七月早产……永平公主恐非陛下亲生……

    不过是因为长得肖似故人,才得圣上厚爱。

    如今淑妃已故,爱屋及乌都不在,所凭借的不过是陛下的一点点旧情,可怜而已。

    这一切,本与傅砚辞无关,偏偏她跋扈惯了,屡次三番招惹他。

    既如此,便别怪他不讲情面。只怪她自己自作自受,作茧自缚了。

    “陛下宅心仁厚,所以难以释怀……”

    “当年朕还小,父王带我们去封地,听闻大悲寺香火旺盛,所以举家去了崇州,谁曾想返程之时遇到了山匪……”

    “当时储君之位不明,父王与汉王叔别着苗头,崇州离汉王封地近……”

    “我们寡不敌众,还是父王命人突围,才没能全军覆没。”

    “可等冲出埋伏圈,才发觉兵荒马乱之时,失去了愉宁与她奶娘的踪迹……”

    "那时愉宁才几个月大,奶团子一样,张口就吐泡泡,刚会喊哥。口齿不伶俐,叫得却是嗝嗝……口水流一嘴……当时朕又开心又嫌弃……"

    傅砚辞仿佛第一次听闻,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居然如此?”

    “母后曾经拉着朕的手,跟朕说,这是朕血脉相同,一母同胞的妹妹,以后要爱护着她……”